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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
我指着她手上的红宝石戒指,怒吼:“现在,马上,把戒指摘下来!你的卡我会全停,再让我发现你乱花一分钱,你就给我滚出米家!”

彭悦却不服,脖子一梗,嚷道:“你凭什么管我?我花爸的钱,又没动你的!妈,你别太过分!”

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像把火点在我心头。

更让我冒火的是,旁边的安保一个个低头不语,分明平时被她吆喝惯了。

这时,江宏终于回来了。

他一进院子,察觉气氛不对,皱眉道:“悦心,你刚回来就发这么大火干什么?不就是几件裙子吗?家里又不差这点钱,悦悦喜欢,买点怎么了?”

江宏一开口,彭悦立马挺直腰板,斜眼看我,嘴角还挂着抹得意的笑。

得意的笑?我心像被撕开一道口子。

“好啊,江宏,你护着她是吧?”我上前一步,指着彭悦:“她在这儿作威作福,若灵却连双新鞋都没有!你告诉我,这叫公平?”

彭悦翻了个白眼,嗤笑:“若灵?她自己说喜欢简单的生活,妈,你别老拿她压我!我和爸才是真一家人!”

真一家人?我气得手抖,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清脆的声响震得院子都静了。

“一家人?你也配?现在给我滚上楼去!”

彭悦捂着脸,眼泪汪汪地看向江宏,像是等他撑腰。

可江宏只是叹了口气,摆手:“悦悦,先回去吧,别惹你妈。”

这时,若灵从楼上下来,手里还攥着块抹布,像是刚擦完地板。

她低着头,小声说:“妈,我得去花店了,今天不去,会扣工钱的。”

扣工资?我心像被针扎,猛地拉住她:“什么花店?你今天哪儿都不去!在家,把事情说清楚!”

若灵却急了,眼圈发红:“妈,真不行,我不去,店长会让我赔花钱的,这周就白干了!”

旁边的老赵看不下去,接过她的包:“小姐,今天我帮你去,您先歇着。”

我咬紧牙,转身对助理吼:“把公司所有安保调过来,给我把这院子围严实了,今天没我的话,谁都不准走!”

江宏脸色一变,皱眉:“悦心,你这是干什么?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?”

我懒得理他,径直让人把家里的监控调出来。

彭悦突然慌了,尖叫:“不能看!妈,你不是说家里不装监控的吗?你骗我!”

我冷笑,让助理在院子里架起投影屏。

彭悦扑上来,想抢遥控器,被安保一把拦住。

屏幕亮起,第一帧就让我血往上涌。

我反手给了江宏一耳光,声音像炸雷:“你就是这样当爹的?!”

监控里,彭悦站在餐厅,端着杯红酒,泼了若灵满脸,嘴里还骂:“米家的废物,活该你扫地!”

若灵低着头,浑身发抖,手里还攥着块抹布,擦着地上的酒渍。

佣人们围在一旁,像看戏似的,没一个上前帮忙。

我心如刀绞,猛地踹了彭悦一脚:“说!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
彭悦缩在地上,咬牙不吭声。

屏幕继续播放,画面切换到后院,彭悦指使两个陌生男人,把若灵按在墙角,逼她签了张纸。

若灵的哭声从视频里传出来,刺得我耳朵生疼。

我看向老赵,他的手腕上全是淤青,分明是被人打过。

我攥紧拳头,后背一阵发凉。

这个家,到底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黑暗?

江宏还想打圆场,语气敷衍:“悦心,悦悦就是跟若灵闹着玩,小孩儿不懂事,你别当真。”

我指着屏幕,声音都在抖:“闹着玩?若灵被泼酒、被逼签字,你管这叫闹着玩?她是不是在家天天被欺负,你敢说你不知道?”

屏幕里,若灵蜷缩在角落,脸上全是泪痕,手臂上还有一道血印。

江宏挡在屏幕前,语气不耐:“那都是去年的事了,悦悦现在懂事了,不会再这样。你非要揪着不放,咱们还过不过了?”

过?我冷笑,心寒得像掉进冰窟。

看着若灵被欺负的画面,我心疼得像被凌迟!

5

我盯着投影屏,下一段视频亮起时,心像被撕裂,彻底绷不住了。

画面里,彭悦坐在沙发上,指使若灵给她削苹果。

若灵手一抖,果皮断了一小截,彭悦竟然抓起桌上的热水壶,猛地泼向若灵的胳膊!

若灵疼得缩成一团,咬着唇不敢出声,地上全是水渍。

而江宏,就坐在一旁看报纸,头都没抬,只淡淡说了句:“若灵,下次稳当点,别惹悦悦生气。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,冲到江宏面前,扬手又是一耳光:“你还有没有人性?若灵是你女儿,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?”

江宏捂着脸,眼神闪躲,嘴里还想辩解:“悦心,你别激动,悦悦就是脾气大点,没恶意的…”

没恶意?我从包里掏出一把防身匕首,刀尖直指彭悦:“你告诉我,什么时候你成米家的主子了?敢动我的女儿!”

彭悦吓得跌坐在地,脸色白得像纸,哆嗦着喊:“妈,我…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”

江宏慌了,扑上来想夺匕首:“悦心,你冷静点!别吓着孩子!”

孩子?我冷笑,环顾四周,瞥见管家老李站在角落,脸色铁青,像在掩饰什么。

我眯起眼,越看他和彭悦越觉得不对——那眉眼,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难道…我心底一沉,冒出个可怕的念头。

下一段视频跳出来,彭悦拿着一根皮带,狠狠抽在若灵背上,嘴里还骂:“米家的耻辱,活该你当狗!”

若灵只是蜷缩在地,像个没了灵魂的布娃娃,连躲都不敢。

我心像被刀剜,猛地冲到若灵身边,掀开她的袖子——手臂上全是烫痕,背上青紫交错,伤口深得触目惊心。

我转过身,刀尖对准老李,咬牙切齿:“老李,你不是说若灵好好的吗?这些伤是怎么回事?”

老李低头不语,额头渗出冷汗。

我一把抓住江宏的领子,吼道:“开车,送若灵去医院!现在!”

安保队长老赵吓得腿软,赶紧去开车,头都不敢抬。

车里,只有我、若灵和老赵,气氛沉得像要窒息。

若灵蜷在后座,低声抽泣,手指死死攥着我的衣角。

老赵终于憋不住,声音带着颤:

“夫人,您总算回来了!彭悦在家里横行霸道,先生还把她当宝,谁敢说半个不字,她就让人打!我的手腕就是她叫人弄的,其他几个兄弟,有的腿断了,有的到现在还躺医院…”

我心头一震,猛地想起家里安保队人数少了三分之一。

江宏过去跟着我创业,见过不少狠场面,总觉得小打小闹无所谓,有我兜底。

可我早就洗白上岸,想给若灵一个安稳的家,他却还纵容彭悦胡作非为!

车子飞驰到医院,我带着若灵挂了急诊。

从皮肤科到骨科,再到心理科,每一间诊室都像在凌迟我的心。

医生皱着眉,指着片子:“手臂多处二级烫伤,伤口反复感染,这孩子吃了多少苦!”

“右肩胛骨有裂痕,估计是钝器打的,疼起来能要命。”

“重度创伤后应激障碍,伴随抑郁倾向,再不治疗,可能彻底崩溃。”

每句诊断都像把盐撒在我心上。

若灵坐在我旁边,低着头,手指抠着椅子边,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
这时,我的老朋友、警局的林队长打来电话,语气急得像火烧:

“悦心,你家那养女惹大麻烦了!她在外面聚众斗殴,伤了好几个路人,受害者家属堵在警局门口,闹着要公道!江宏几次找我压事,我都快顶不住了!”

我攥紧手机,脑子里全是江宏护着彭悦的嘴脸。

当年我创业初期,江宏只是个落魄画家,饿得在街头画肖像。

我看他有才,砸钱捧他,给他买画室,送他出国深造。

他曾抱着我发誓,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人。

可权力和钱,真的能让人变脸,他竟然背着我,为彭悦担下这么多烂摊子!

检查完,医生开了厚厚一摞药单,光抗抑郁的就有三种。

我带着若灵往外走,刚到医院门口,就看见彭悦开着若灵那辆白色跑车,横冲直撞,差点撞翻路边的水果摊。

摊主是个老太太,颤巍巍地喊:“赔钱!”

彭悦却跳下车,甩出一沓钞票,骂道:“米家的车,想撞谁撞谁,你管得着?”

老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点头哈腰地帮腔:“被我家小姐的车撞,那是你的福分,还不快谢恩!”

谢恩?我肺都要炸了。

6

老李进我们家时,江宏说他是个老实亲戚,干活勤快。

这些年,他低眉顺眼,像个老黄牛,今天却像换了个人!

我立刻给助理打电话:“查老李的底,还有他和彭悦的关系,越快越好!”

不一会儿,江宏的电话打来,声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:“悦心,悦悦被警察扣了,你快去说句话,她不能坐牢啊!”

我冷笑:“坐牢?她活该!江宏,你还敢替她求情?”

刚挂电话,医院外突然乱成一团。

一群人冲过来,围着彭悦的车又哭又喊,举着横幅,上面写着“还我公道”。

我以为是摊主的家属,可江宏跑来,拉着我往警局走:“悦心,那是悦悦的亲戚,乡下来的,你快帮她!”

亲戚?我皱眉,站住不动。

人群里,一个老妇人冲到江宏面前,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:“你不是说会照顾好我们悦悦吗?她现在被抓了,你得把她捞出来!”

彭悦被押在警局门口,看见那群人,立马喊:“姨姨,,救我!”

他们围上去,哭天抢地:“你爹走得早,留下你孤苦伶仃,江宏这混蛋害了你!”

警察喝止:“安静点!彭悦目无法纪,敲诈、伤人,证据确凿,哭也没用!”

我正疑惑,助理的电话打来,他声音低得像耳语:“夫人,查清楚了。老李是彭悦的亲爷爷,江宏…DNA检测显示,他是彭悦的亲爹!”

我脑子嗡的一声,差点没站稳。

江宏站在我面前,还在装可怜:“悦心,悦悦救过我一命,你得帮她!”

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,心寒得像坠进深渊。

若灵的诊断书还攥在我手里,烫伤、骨裂、抑郁…可江宏看都不看一眼,满心只有他的“宝贝女儿”。

我一把推开他,指着若灵:“你看看你的亲女儿!她被彭悦害成这样,你还护着那个畜生?”

江宏愣住,眼神闪躲,支吾着说不出话。

人群里,彭悦还在喊:“爸,救我!”

我冷冷一笑,转身抱住若灵:“女儿,妈妈在,今后没人能再欺负你。”

警局里乱成一团,一个瘸了腿的女人被推着轮椅进来,脸上满是沧桑。

江宏一见他,脸色刷地白了,跌跌撞撞地退到墙角,像是见了鬼。

彭悦的姨姨冲上来,揪住江宏的衣领,声音尖得像刀:“你对得起我妹妹吗?你给我跪下!”

江宏被拽得踉跄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,眼神却不停瞟向我,像在求救。

我冷眼旁观,心想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,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

轮椅上的女人张着嘴,含糊地比划,像是急着要说什么。

江宏突然扑过去,死死捂住他的嘴:“别说了!闭嘴!”

他推着轮椅想往外跑,像是怕真相漏出来。

“你有什么脸这样对我妹妹!”

彭悦的姨姨一个箭步挡住,嗓门震得玻璃嗡嗡响:“当年要不是你花言巧语,骗我妹妹替你还赌债,她能被债主打成残废?你拍拍屁股跑城里享福,扔下我妹妹和悦悦不管,你还是人吗?”

她越说越激动,指着江宏的鼻子骂:“你说要接我们全家去城里过好日子,画廊赚了钱就分给我们!钱呢?你吞哪儿去了?害我妹妹疯了,悦悦没爹,你得赔!”

江宏脸色铁青,惊慌失措地朝我喊:“悦心,他们胡说!我根本不认识这人!都是假的!”

他像只被逼到绝路的狗,双手抱头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。

彭悦的姨姨才不买账,一把将江宏推倒在地:“不认识?你当年追我妹妹的时候,天天往我们村跑,甜言蜜语哄得他团团转!现在傍上米家,你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

她说着,伸手去扯江宏的包,嘴里嚷着:“钱呢?把米家的钱吐出来!”

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,应该是彭悦的舅舅,也挤上来,嘀咕:

“你们在城里吃香喝辣,早就忘了我们吧?还说等米悦心死了,就把我们接去住豪宅,报答我们养悦悦的恩情,我看你就是耍我们!”

彭悦的姨姨啐了口唾沫:“对,就是耍我们!”

我心底的火蹭蹭往上窜,盯着江宏那张虚伪的脸,恨不得撕碎他。

7

警察过来收证据,我把若灵的诊断书和监控视频全交了上去:

“警察同志,我女儿被彭悦虐待,身心俱伤,这些证据清清楚楚,请为我们做主!”

江宏却像疯了,扑上来抢证据:“悦心,这是家务事!悦悦和若灵是姐妹,闹着玩而已!你非要闹到警局,家丑外扬好看吗?”

我一把推开他,掀开若灵的外套,指着她手臂上的烫痕:

“闹着玩?你看看这些伤!她被烫、被打,精神都崩溃了,你还说闹着玩?你眼里只有彭悦,连亲女儿都不管!”

轮椅上的男人又开始比划,彭悦的姨姨气得发抖,冲过去甩了江宏一巴掌:“悦悦三岁时,你把她扔给我们,自己跑城里当画家!现在攀上米家,你把她接回去享福,对得起我妹妹吗?”

江宏被打得偏过脸,咬牙不吭声。

“我当年是被逼的!”他突然爆发,红着眼睛吼:“你们家穷得叮当响,我不走,能有今天?悦悦是我女儿,我接她回来怎么了?你们还想要多少?养她那点钱,我早给你们了!”

“给钱?”姨姨冷笑,“那点钱连我妹妹的药都不够!你舅舅为了你,腿断了,脑子坏了,你倒好,搂着米家的钱,养得白白胖胖!”

我听着他们的争吵,心像坠进冰窟。

江宏这些年,画廊赚的钱流水一样往外花,我以为他挥霍无度,原来是拿去养这堆烂摊子!

助理的电话打来,声音低得像在耳语:“夫人,查清楚了。江宏名下的画廊涉嫌洗钱,账面漏洞三个亿!会计不是生病,是被他威胁,做了假账,钱全转到海外账户了!”

没一丝犹豫,我把证据发给警察:“江宏涉嫌洗钱、教唆伤人,麻烦彻查!”

可这些钱,江宏到底花哪儿去了?

警局外,江宏还在嚷:“我没犯罪!那些钱我都用来打点关系了,警察局的人我都熟!”

他掏出手机,甩出一堆转账记录:“看!这是我给你们田副局长的钱,昨晚我们还在酒店吃饭!”

警察皱眉,接过手机一看,冷笑:“副局长?我们局没这号人!我们局一共两个副局长,没一个姓田的!”

江宏愣住,像是被雷劈了,眼珠子瞪得像要掉出来:“不可能!他亲口说的!”

警察掏出手机划出局里的新闻,指着上面的领导合照:“这是我们局长和副局长,你自己看清楚!”

江宏一看,腿一软,瘫在地上。

这时,真正的局长走进来,语气冰冷:“最近有人冒充警局高层,收受巨额贿赂,已经被抓。所有涉案人员,一律候审!”

江宏吓得面如死灰,彭悦在押送车里尖叫:“爸,救我!”

8

回想当年,江宏落魄时,我在街头买下他的画,给他租画室,供他吃穿。

他搂着我说:“悦心,你是我这辈子的恩人,我绝不负你。”

可他不仅负了我,还带着一堆谎言,拖着彭悦这颗毒瘤,毁了我的家!

我以为嫁了个痴情画家,没想到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!

我抱紧若灵,不让她看这肮脏的一幕。

她的诊断书还在我手里,烫伤、骨裂、抑郁…每一条都像鞭子抽在我心上。

江宏却连看都不看,满嘴都是“救悦悦”。

我低头对若灵说:“女儿,妈妈错了,信错了人。今后,妈妈只信你。”

若灵抬起头,眼里终于有了点光,轻轻点了点头。

警局里,彭悦的姨姨还在骂,江宏低着头,像个被抽干的空壳。

我转身上车,带着若灵离开这腥臭的地方。

真相已经大白,接下来,我要让这些背叛我的人,付出代价。

瘸腿女人颤巍巍地从轮椅上伸出手,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铜戒指,递向江宏。

江宏盯着那戒指,泪水瞬间决堤,瘫坐在地,哭得像个孩子。

我心底一震,终于明白了,他为什么对彭悦百般纵容。

那枚戒指,廉价却沉重,藏着江宏埋了二十年的秘密。

他想补偿这个瘸腿女人,想补偿彭悦,但却是以我,以他另一个亲生女儿为代价。

我走到他面前,声音冷得像冰:“江宏,去自首吧。画廊的洗钱,若灵的伤,我一件都不会放过。”

江宏像疯了,扑上来抓我的手臂:“悦心,我跟你二十年,没功劳也有苦劳!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
我让若灵去车里等我,不想她看到父母最后的撕破脸。

“你还好意思提苦劳?”我甩开他,怒吼:“我信了你二十年,没想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!若灵差点被你和彭悦毁了,你连句道歉都没有!”

江宏眼神空洞,跪在地上,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喊声:“悦心,你说过会护我一辈子!结婚时你亲口承诺,永远不让我受委屈!”

他爬过来,抱住我的腿:“你帮过那么多人,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?为什么不救我?”

我一脚踹开他。

“江宏,你问问自己,对若灵有一丝愧疚吗?就因为你想补偿你的私生女,就纵容她害我的女儿?若不是我回来得早,若灵早就没命了!”

我再没回头,带着若灵离开警局。

9

彭悦因敲诈、伤人、教唆犯罪,被判无期徒刑。

江宏因洗钱、诈骗、包庇罪,获刑25年。

老李因协助犯罪,被判10年。

我看着判决书,心底的恨没散,反而更重——他们毁了若灵的两年,也毁了我的信任。

我暂停了公司事务,把生意交给最信赖的副总,带着若灵搬到南方的海滨小城。

刚开始,若灵还是怕生,吃饭不敢夹菜,睡觉不敢关灯,像只惊弓之鸟。

我带她去海边散步,教她冲浪,陪她画画,试着把她拉回从前的模样。

几个月后,她终于笑了,笑得像小时候那样干净。

一天晚上,她坐在阳台上,抱着画板,认真对我说:“妈,我想回学校,学设计。我想让米家的名字,再亮起来。”

我激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,抱住她:“好!妈妈支持你!想学什么,妈都陪你!”

她被我逗得咯咯笑,眼睛亮得像星辰。

我立刻联系顶尖的设计学院,亲自飞去帮她办入学,把她安顿在校园里。

若灵毕业那天,阳光洒满礼堂,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,走上台领奖。

我坐在台下,掌声响得我耳朵发麻,心却满得要溢出来。

散场后,我租了辆敞篷车,带她沿海边公路兜风。

路过监狱时,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停车走了进去。

隔着冰冷的玻璃,江宏拿起电话,满头白发,脸瘦得像骷髅,眼角还有块青紫的淤痕。

他声音沙哑,断断续续:“悦心…我错了。如果当初我跟你坦白,你会不会…放我一马?”

我看着他,语气平静:“江宏,如果你在意若灵,哪怕只有一点,我都会试着原谅你。可你没有。从始至终,你眼里只有彭悦。”

他低头不语,泪水砸在桌上。

我站起身:“你欠若灵的,这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
阳光从铁窗漏进来,照在他身上,像个迟来的审判。

没几天,监狱来电,江宏在牢里割腕自尽了。

狱警转告他的遗言:“对不起悦心,我配不上你的好。”

我听着,心里空荡荡的。

这话,像对我的忏悔,又像他自己的赎罪。

彭悦的判决后,我听说她在狱中被欺凌,头发被剃光,精神几近崩溃。

我没再关注她,背叛的代价,她得自己吞下去。

若灵后来考上了国外的研究院,成了一名新锐设计师。

她的作品上了国际杂志,开幕式那天,她穿着白裙,站在聚光灯下,笑得像朵盛开的花。

我远远看着,心底满是骄傲。

过去那些背叛和伤痛,像被海浪冲刷的沙堡,早就散了。

我和若灵的未来,像这无边的天空,干净又辽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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